落地窗外暴雨如注,水晶吊灯在沈砚脖颈投下细碎光斑。这个被圈养在城南别墅十年的男人,此刻正用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陆沉西的喉结。监控镜头后的陆东隅捏碎了红酒杯——他亲手打造的完美藏品,正在他亲弟弟身下绽放出从未示人的妖冶。
十年前金融风暴的雨夜,陆东隅从拍卖会带走的不止是那幅天价《囚鸟》油画。浑身湿透的沈砚蜷缩在笼中,二十八岁的破产总裁像只折翼苍鹰,眼底未熄的火光刺得陆家掌权人心脏发烫。量身定制的镣铐,铺满天鹅绒的囚室,陆东隅用十年时间将猎物雕琢成最惑人的模样,却忘了猛禽的利爪始终藏在绸缎之下。
当陆沉西带着华尔街的硝烟闯进别墅时,沈砚正在露台抽烟。烟雾缭绕中,三十八岁的男人慵懒抬眼,被岁月打磨出韵味的眼尾纹路里藏着淬毒的钩子。"小陆先生,"他碾灭烟蒂时露出腕间淤青,"令兄的狗链,可比你当年拴在床头的领带粗糙多了。"
监控室警报骤响。陆东隅看着屏幕里交叠的人影,终于意识到这场游戏的荒诞——他以为自己在驯养金丝雀,殊不知猛禽早已用尾羽织就罗网。沈砚在情潮翻涌间咬破陆沉西的锁骨,血腥味混着雪松香在口腔炸开。落地镜映出他讥诮的笑,十年囚禁教会他的从来不是顺从,而是如何用破碎感织就最锋利的武器。
地下酒窖的冰柜里冻着十二支1990年罗曼尼康帝,陆沉西用瓶身贴着沈砚发烫的腰窝。当兄长踹开橡木门的瞬间,他故意让殷红酒液顺着男人凹陷的脊线流淌。"哥,你的藏品在滴水。"轻佻话语被沈砚突然的呜咽截断,年长者染着情欲的颤抖比任何挑衅都更具杀伤力。
这场荒诞的三角博弈在暴雨夜达到高潮。沈砚披着陆东隅的西装外套,赤脚踩过满地玻璃碴,身后两道灼热视线几乎要在他背上烧出窟窿。他停在《囚鸟》油画前轻笑出声,画布上挣扎的飞鸟突然裂开细缝——藏在画框背后的,是陆氏集团洗钱十年的证据原件。
"感谢二位的VIP牢房体验券。"沈砚将U盘抛向半空,在陆家兄弟目眦欲裂的注视中,他扯开衬衫露出满身暧昧痕迹,"不过比起当金丝雀,我更喜欢看猎人在自己设的陷阱里发疯。"落地窗外警笛撕破雨幕,这个被当作玩物磋磨了十年的男人终于撕开伪装,露出顶级掠食者的獠牙。
当手铐锁住陆家兄弟手腕时,沈砚俯身在他们耳边低语:"知道为什么选择今天收网吗?"他抚过两人青筋暴起的手背,笑得像淬了毒的曼陀罗,"十年前今天,你们父亲跪着求我签股权转让书的样子,可比现在可爱多了。"警车红蓝灯光中,他转身走向暴雨,背后传来陆沉西困兽般的嘶吼:"你根本没被催眠是不是?!"
沈砚脚步微顿,抬手接住漫天雨箭。十年前心理诊所的录音笔正在他口袋发烫,那里记录着陆东隅最不堪的秘密。雨幕深处,真正的猎人扬起嘴角。这场囚鸟游戏,从来就没有笼子能困住涅槃的凤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