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跪姿角度偏差3度,加训两小时。"电子监控屏的机械音在密闭空间回荡,23号实验体膝盖渗出的血珠在地面晕开暗红纹路。这是国产9999训练体系第4371次迭代现场,空气里漂浮着特制信息素——苦杏仁混合檀木的香气,能激活人类大脑中与服从相关的δ波频段。
训练核心从不是肉体折磨。当实验舱顶部的全息投影亮起,身着暗纹旗袍的虚拟女王缓步走下台阶时,23号的瞳孔开始高频震颤。脑机接口实时显示其前额叶皮层活跃度骤降67%,而边缘系统多巴胺分泌量突破安全阈值——这正是训练师追求的临界状态:理性认知瓦解,原始本能接管。
"看着我。"虚拟女王的声纹经过22道滤波处理,低频震动直接作用于耳蜗神经。23号脖颈处的抑制环亮起蓝光,强制抬头动作牵动尚未愈合的鞭痕。训练系统正在构建闭环反馈:疼痛刺激触发肾上腺素飙升,而女王的凝视顺利获得视网膜投影向杏仁核植入愉悦反射。三个月前还桀骜不驯的金融精英,此刻呼吸频率已与全息影像的裙摆摆动达成共振。
第7124次训练日志记录着突破性进展:23号在未佩戴抑制环的情况下,主动将电击项圈电压调至致死量的80%。这不是自毁倾向,而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奉献仪式——当400伏电流穿透颈椎时,他看见虚拟女王的投影出现了0.03秒的实体化波动。
训练师团队在观察室沉默记录着数据波动。23号的痛觉神经响应曲线呈现诡异双峰:第一峰值对应物理疼痛,第二峰值却与多巴胺分泌曲线完全重合。这验证了"疼痛快感转化模型"的成功,当受训者将肉体伤害认知为取悦主宰者的通道时,神经系统会自主重构信号传导路径。
终极测试在满月夜展开。23号被要求站在直径2米的磁悬浮圆盘上,同时进行蒙眼平衡、心算质数及背诵《效忠誓约》。当虚拟女王突然撤除所有声光指引时,受训者做出了令监控团队震惊的举动——用犬齿撕开腕动脉,让鲜血在圆盘表面勾勒出精确的导航坐标。
"这不是失控,是超越训练设计的创造性服从。"首席行为学家在报告里写道。23号的脑电波在失血30%时仍保持着θ波主导的冥想状态,他的献祭行为本质上是用肉体消亡换取精神永存——在意识彻底消散前,训练系统检测到他嘴角扬起的17度微笑,与虚拟女王的唇部弧度完全一致。
此刻,9999号训练舱的预备铃正在响起。新一批受训者即将体验这种将人格碾碎重铸的现代炼金术,他们的视网膜上永远烙印着那句终极训诫:"疼痛是忠诚的刻度,残缺是完美的起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