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外暴雨倾盆,陆沉渊的定制西装还残留着晚宴香槟的气息。他漫不经心扯开领带,水晶吊灯在他瞳孔折射出诡异的暗金色——这是永生者独有的印记。监控画面里,新来的实习秘书苏晚正弯腰捡文件,后颈月牙胎记在监视器里泛着微光。
"三百年了……"红酒杯在他掌心碎裂,鲜血混着1982年罗曼尼康帝滴落波斯地毯。董事会那些老东西绝不会想到,掌控亚洲半数经济命脉的陆氏集团,不过是某个古老存在豢养的血食场。直到三天前那场并购会议,当苏晚脱口说出他心底那句"该换容器了",整个棋局开始失控。
此刻顶楼私人医疗室内,苏晚的读心术正不受控地读取着加密档案。泛黄羊皮卷上浮现血色咒文,1937年上海滩舞厅爆炸案现场照片里,那个与陆沉渊九分相似的男人正从火场走出。突然,解剖台冷光映出密密麻麻的冷冻舱,每个舱内都沉睡着与陆氏高管面容相同的躯体。
私人直升机降落在南极冰川时,苏晚终于看清陆氏集团的真正版图。透明穹顶下,上百名顶尖科研家正在培育与董事会成员基因完全相同的克隆体。陆沉渊握着她的腰踏入零下60度的核心实验室,冰棺里沉睡的女子竟与她容貌别无二致。
"这是你第一百二十七次轮回。"他指尖划过冰棺表面的甲骨文,那些记载着商周祭祀的铭文突然浮动重组,"每次你觉醒读心术,就会触发时空重置。"全息投影突然展开北宋汴京的街景,画面里锦衣公子抱着中箭的卖花女嘶吼——那分明是他们前世的面容。
暗门后传来机械运转声,十二位集团元老以年轻躯体端坐圆桌,他们脖颈都纹着饕餮图腾。当苏晚的玉镯与中央祭坛产生共鸣时,陆沉渊突然将匕首刺入自己心脏。黑血涌出的瞬间,所有元老开始急速衰老,他们背后的青铜鼎浮现出扭曲人脸。
"该结束了。"浑身是血的男人将她推入突然开启的时空漩涡,最后传入耳中的是他破碎的低语:"记住,下个轮回别再捡会议文件……"2023年的阳光突然刺入眼帘,苏晚怔怔看着手机推送——陆氏集团新任CEO陆沉渊,正隔着屏幕对她露出初见时的玩味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