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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硕哥
2025-08-19 07:24:56
晨光穿透蕾丝窗帘的缝隙，在暗红色波斯地毯上切割出细密的伤痕。艾琳端着鎏银咖啡壶的手指微微发颤，黑色丝质三角裤边缘的蕾丝正随着呼吸频率摩擦着大腿内侧——这是昨夜被主人亲手系上的"工作服改良款"。
"今天的蓝山煮得不够苦。"维克多爵士用银匙敲击骨瓷杯沿，金属与瓷器碰撞的脆响让女仆脖颈后的汗毛直立。他深灰色西装裤的褶皱里还残留着昨夜书房地毯的绒毛，而此刻正用鞋尖若有似无地勾着她及膝裙摆的流苏。
阁楼古董钟的齿轮发出滞涩的呻吟，艾琳俯身擦拭茶几时，锁骨处的银质钥匙吊坠滑出女仆装领口。那是开启地下酒窖的钥匙，也是三个月前雨夜被按在橡木酒桶上时，男人用牙齿咬开她衬衫纽扣后留下的"入职礼物"。
"您要的方糖。"她将水晶糖罐推过桃木桌面，指尖与主人戴着翡翠尾戒的小指短暂相触。落地镜倒映着两人交叠的侧影，女仆装背后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两寸，露出蝴蝶骨上淡粉色的齿痕——上周在温室修剪玫瑰时留下的"工伤证明"。
维克多的钢笔尖在财务报表上洇开墨渍，突然握住她正在整理文件的手腕："知道为什么选择你吗？"檀木香水的尾调裹着这句话钻进耳蜗，"因为你在面试时打翻咖啡的模样，像极了二十年前在威尼斯弄脏我衬衫的那个舞女。"
阁楼传来旧钢琴的走音旋律，艾琳望着咖啡杯沿的口红印，突然意识到这栋宅邸里从没有过其他女仆。那些锁着天鹅绒窗帘的房间，那些深夜走廊的脚步声，还有总在清晨出现在洗衣篮里的真丝领带，此刻都在晨光里织成细密的蛛网。
地下酒窖的橡木门在身后合拢时，艾琳数到第三排波尔多红酒架开始向右倾斜。维克多的翡翠尾戒正卡在她背后的束腰系带里，冰凉的金属链条随着脚步摇晃，在布满灰尘的地面拖出蜿蜒的痕迹——这是上周被要求戴上的"工作考核项圈"。
"闻到腐烂的葡萄香了吗？"男人的呼吸喷在耳后，手指划过酒架编号，"1982年的玛歌庄园，和你的出生年份相同。"酒瓶被抽离的瞬间，某处机关发出齿轮转动的闷响，暗门在眼前缓缓开启，露出铺满波斯地毯的密室。
猩红色天鹅绒沙发上散落着撕碎的财务报表，镀金鸟笼里关着会说法语的八哥，而墙壁上挂满镶框的契约书——艾琳在泛黄的羊皮纸上看见自己的签名，旁边是维克多家族特有的火漆印章，融化的蜡油形状像极了她锁骨处的钥匙齿痕。
"游戏规则很简单。"主人解开袖扣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拆礼物，"找到真正的契约原件，你就能摆脱这个项圈。"他的鳄鱼皮鞋尖碾过地面散落的葡萄籽，"或者继续当我的…特别行政助理。"
艾琳后退时撞翻水晶醒酒器，1998年的罗曼尼康帝在地毯上洇出暗红色血渍。指尖触到沙发缝隙里的微型摄像头，突然想起三个月来每个被要求"加班"的深夜，那些在书房、温室、甚至马厩里进行的"岗位培训"，此刻正在某个监视器里循环播放。
阁楼传来午夜的钟声，维克多扯开真丝领带时，艾琳摸到了西装内袋里的老式转轮手枪。酒窖温度让项圈上的金属链条泛起水雾，她的高跟鞋跟正抵着暗门开关，而窗外开始下雨——和面试那天的雨一样大，大到能掩盖枪声，也能冲淡指纹。
当第一道闪电劈亮密室时，两人同时露出微笑。这场始于咖啡渍的权力游戏，终于要在红酒与枪火中迎来终章。而那只说法语的八哥正在笼中重复："Cherchezlafemme…"（找那个女人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