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蔷薇庄园永远飘着冷香,夏芊芊第37次用银叉划破绣着金线的餐巾。月光穿透三层防弹玻璃,在她脚踝的电子镣铐上折射出幽蓝冷光——这是炽华送她的"二十岁生日礼物"。
落地镜突然映出男人的轮廓。炽华披着染血的西装外套,指腹碾过她脖颈处未愈的齿痕:"今天的药膳里有藏红花,管家说你倒进了锦鲤池?"他漫不经心地解开领带,腕间露出半截暗红色刺青,那是夏芊芊永远不愿回忆的图腾。
"要我亲自喂你?"炽华掐住她的下颌,将琥珀色药汁含进口中。夏芊芊在窒息般的吻里尝到铁锈味,这味道与十二年前孤儿院大火那晚重叠。当时九岁的她蜷缩在衣柜,透过缝隙看见少年炽华握着滴血的匕首,脚边躺着三具焦尸。
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警报,夏芊芊的瞳孔微微收缩。这是她偷偷改造的监测仪,此刻正显示炽华的肾上腺素浓度异常——和上周书房密室传出惨叫时的数据波动完全一致。她装作踉跄打翻琉璃盏,碎片割破掌心时,瞥见地下室电梯的虹膜锁闪过诡异绿光。
暴雨夜,夏芊芊在更衣室暗格里发现带血的学生证。照片上的少女与她七分相似,死亡日期正是炽华继承财团那年。突然,整座庄园的智能系统集体失控,所有监控镜头齐刷刷转向她苍白的脸。
"你以为那些小把戏能骗过我的AI?"炽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夏芊芊被困在突然启动的全息投影里,三百六十度环绕播放着令她战栗的画面:十二年前的火灾现场,二十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孩童,还有她自己昨夜在浴缸里用口红写在瓷砖背面的密码。
温热的血滴在她锁骨,炽华从背后咬住她颤抖的肩胛:"当年选你活下来,可不是为了看这种无聊反抗。"他的机械义肢突然弹出手术刀,精准挑开她旗袍盘扣。暗门应声而开,展现在眼前的是个布满试管的人体实验室,每支培养皿里都漂浮着与夏芊芊容貌相近的胚胎。
智能管家突然播报紧急新闻:陆续在失踪的财阀千金们DNA与三十年前某生物公司实验数据完全吻合。夏芊芊在炽华的瞳孔倒影里看见自己后颈浮现的条形码,记忆闸门轰然崩塌——原来她才是第19个克隆体,而玻璃花房外那些白玫瑰,全都种在真正夏芊芊的尸骨之上。
"游戏该升级了。"炽华将电磁项圈扣上她脖颈,监控屏幕突然切换成市长竞选直播。当镜头扫过候选人夫人时,夏芊芊的项圈开始剧烈震动——那个戴着珍珠项链的女人,颈侧赫然纹着与炽华相同的血色图腾。
此刻,庄园地底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,夏芊芊的克隆体们同时睁开双眼。炽华抚摸着最新实验舱里成型的胎儿,对着监控镜头举起红酒杯:"让我们欢迎…第20位夏小姐。"暴雨劈开夜幕,智能系统开始自动删除所有访问记录,而真正的狩猎才刚刚开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