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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巷里的血色契约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暧昧的光斑，林深第三次将打火机凑近唇边的薄荷烟。后巷腐锈的铁门吱呀作响时，他嗅到混着广藿香与血腥味的晚风——那是苏蔓独有的气息。

三个月前那场地下拍卖会，她穿着墨绿丝绒礼服斜倚在罗马柱旁，天鹅颈上的钻石项圈折射出冷光。当竞价牌举到第七轮，她突然隔着人群望向他，指尖缓慢划过锁骨，在项圈搭扣处停顿两秒。后来他在私人休息室发现被割断的钻石链，以及塞进西装内袋的酒店房卡。

此刻她赤脚踩过积水，蕾丝睡裙下摆沾着暗红污渍。林深掐灭烟头，喉结滚动着吞咽她递来的威士忌。液体滑过食道时，她冰凉的手指正解开他第三颗衬衫纽扣。"监控录像带在二楼保险箱。"她喘息着咬住他耳垂，"但你要先帮我处理尸体。"

衣柜里的男人瞳孔涣散，胸口插着柄雕花拆信刀。林深认出这是上周财经头条里的航运大亨，而苏蔓正用他的领带擦拭脚趾间的血渍。当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，她突然笑着跨坐上他大腿，沾血的裙裾在皮质沙发晕开妖异的花。

倒计时72小时的焚情游戏解剖室白炽灯管嗡嗡作响，陈默将第四份尸检报告摔在金属台面。所有死者左胸第二肋间都有相同形状的贯穿伤，像某种古老献祭的符号。他扯开领口盯着镜中淤青，三天前那女人用高跟鞋在他同样位置碾出渗血的月牙痕。

苏蔓出现在停尸间时穿着法医制服，解剖刀尖挑着颗薄荷糖。"你漏看了颞骨裂痕。"她舌尖卷走糖块，将染血的橡胶手套扔进焚化炉，"他们死前都听过同一首肖邦夜曲。"陈默扣住她手腕按在冷柜门上，却在她解开制服第三颗纽扣时僵住动作——那枚血色纹身与尸斑完美重合。

顶层套房留声机流淌着《升C小调夜曲》，林深将引爆器线路接上维也纳水晶吊灯。苏蔓蜷缩在波斯地毯上涂抹指甲油，脚踝银铃随着旋律轻响。"警方十分钟后抵达。"他扯松领带走向酒柜，却听见金属冰冷的上膛声。

她举着的勃朗宁枪口泛蓝光，另一只手晃着存有航运机密文件的U盘。"其实根本没有监控录像带。"红指甲划过他心口即将结痂的咬痕，"我要的是你父亲二十年前沉船案的保险箱密码。"落地窗外直升机探照灯刺破夜幕时，她扣动扳机的动作温柔得像在解开蕾丝内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