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第34题选C。"顾沉用自动铅笔戳她后背时,林夏正在草稿纸上画第108条交缠的龙蛇。这个永远戴着黑色半框眼镜的年级第一,总能在她即将被数学老师点名时,用笔尖精准点中她脊椎第三节凸起。而当他的体温透过薄衬衫传递过来,她大腿内侧的龙鳞纹路就会泛起诡异的灼热。
储物柜里的匿名情书已经是第13封。林夏用美工刀划开烫金信封时,闻到了与顾沉校服上如出一辙的雪松香。信纸上用甲骨文写着:"申时三刻,生物准备室。"她反手将信纸按在正在打瞌睡的顾沉脸上,少年睫毛颤动时抖落的阳光,恰好落在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领口——那里蜿蜒着与她同源的暗纹。
当放课后的夕阳染红整排实验烧杯,顾沉将她抵在人体骨骼模型与显微镜之间时,林夏终于看清他镜片后的瞳孔是熔金般的竖瞳。"你以为转学就能摆脱御龙女的血脉?"他咬住她耳垂的动作让储物柜里的试管集体炸裂,"从你祖父把我封印在顾家开始,这条锁链就注定要缠在你脚踝上。
教导主任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时,顾沉正用舌尖描摹她锁骨下的龙首图腾。林夏的指甲陷进他后背,在整齐的校服衬衫上抓出五道带着金粉的抓痕。窗外突然掠过的巨型黑影让她浑身战栗——那绝不是普通飞鸟该有的翼展。
天文社的观星记录显示,每当月圆之夜,学校后山的防空洞就会传出类似猛兽磨牙的声响。林夏举着手电筒潜入时,撞见顾沉正在徒手撕开空间裂缝。他脚边散落的不是习题集,而是写满上古符咒的羊皮卷。"来得正好,"他扯开领带的样子像在解开某种枷锁,"该教你真正的御龙术了。
当顾沉带着龙茧气息的唇舌游走过她腰间的鳞片时,林夏终于想起三岁那场大火。祖父临终前塞进她手里的不是糖果,而是半截断裂的龙角。此刻在顾沉掌心跳动的,正是另外半截染血的残角。储物柜里13封情书突然悬浮燃烧,在空中拼出完整的龙族婚契。
"你以为转学生是随机分配?"顾沉咬破指尖在她大腿内侧书写咒文时,整栋教学楼开始剧烈摇晃,"从你坐到我旁边的瞬间,顾家布了十八年的局就开始了。"他摘下的眼镜化作龙鳞盾牌,挡开窗外射来的淬毒暗箭。林夏终于看清,所谓青藤高中不过是龙族禁地的伪装结界。
当早自习铃声第108次响起,林夏系裙带的手指突然顿住——顾沉课桌上摊开的不是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,而是写满她生辰八字的龙族谱牒。走廊传来教导主任的咆哮,这次他手里握着的不是记过单,而是滴着粘液的龙骨权杖。林夏摸向裙摆暗袋里的微型罗盘,发现指针正疯狂指向顾沉剧烈跳动的心脏位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