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氤氲的水汽在镜面凝结成珠,小茹擦拭着湿发的手指突然僵住——镜中倒映的锁骨处,赫然残留着未洗净的暗红吻痕。这个发现让二十八岁的人妻浑身发冷,记忆如碎玻璃般扎进神经:三天前丈夫启豪出差时,自己分明独自在家追剧到深夜。
手机在梳妆台发出震动,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令她跌坐在羊毛地毯上。画面里自己闭目沉睡的侧颜,被陌生男人的手掌虚拢着悬在脸颊上方,拍摄角度暧昧得令人作呕。更可怕的是照片角落露出半截雕花床柱,正是主卧里那架意大利定制婚床。
"明晚十点,蓝调酒吧VIP3"简讯像毒蛇吐信。小茹颤抖着删除记录,却听见指纹锁开启的电子音。启豪提着行李箱站在玄关,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,向来温润的眉眼透着罕见的阴郁。当他伸手要拥抱时,小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晚香玉香水味——那是她从来不用的小众沙龙香。
暴雨夜的电话铃声在凌晨两点炸响。小茹看着熟睡的丈夫摸黑走向阳台,刻意压低的嗓音混着雨声传来:"不是说好现金交易?现在搞出人命……"闪电划亮启豪半边脸,扭曲的表情陌生得可怕。暗柜里突然多出的二十万美金现钞,衣领内侧的暗红唇印,所有线索织成细密的蛛网。
第七次站在蓝调酒吧暗门前,小茹涂着新买的樱桃色唇釉。监控死角里,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将温热的威士忌杯沿抵在她唇间:"启豪把你保护得真好,连商业对手都能养成温室玫瑰。"他指尖划过小茹后颈的玫瑰纹身,那是三周年纪念日启豪亲自设计的图案。
真丝衬衫第三颗纽扣崩落的瞬间,小茹在男人肩头咬出血痕。对方却低笑着播放录音,启豪冷冽的声线刺破情欲迷雾:"只要让她签下股权转让书,随你怎么玩。"梳妆镜后的针孔摄像机闪着红光,床头摆着印有启豪私章的空白文件,而墙上的婚纱照里,新郎无名指上的婚戒竟与面具男手上的铂金戒如出一辙。
暴雨冲刷着顶楼泳池,小茹攥着录音笔走向围栏。启豪举着香槟的身影倒映在涟漪中:"亲爱的,你父亲留下的制药专利,终于要改姓了。"他身后浮现五个戴面具的身影,其中三人戴着与婚礼伴郎团相同的古董袖扣。当小茹纵身跃入雨幕时,藏在发间的微型摄像头正将实时画面传往警局数据库。
血色晨曦中,启豪盯着电视里滚动播放的集团丑闻,忽然发现保险箱里的美金全变成了祭奠用的冥币。手机自动播放起小茹提前录制的冷笑:"你以为的傻白甜,可是反诈骗中心特聘顾问。"此刻城市另一端,戴着玫瑰纹身贴的女人正将证据链上传云端,她耳后真实的蝴蝶胎记在屏幕蓝光中若隐若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