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达佩斯私立学院的哥特式钟楼敲响第十声时,图书馆顶层的应急灯忽然熄灭。佐伊把脸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,透过书架底部的缝隙,看见姐姐艾琳的制服裙摆扫过自己鼻尖三厘米处——这是她第三次躲在美术社仓库,偷看对方与学生会主席的密会。
手机屏幕亮起蓝光,漫画《熟睡中的姐姐》第17话正在自动播放。分镜里穿蕾丝睡裙的姐姐俯身捡起掉落的药瓶,现实中的艾琳却将一管淡紫色试剂倒进主席的咖啡。佐伊突然意识到,自己下载的这部"匈牙利校园题材少女漫",每一帧画面都与现实产生诡异的重合。
"你以为躲在漫画滤镜后就能逃避吗?"深夜的化学实验室,艾琳用解剖刀挑开佐伊的校服领结。投影仪将两人的影子放大在试剂柜玻璃上,像极了漫画第23话的跨页彩图。佐伊终于看清姐姐锁骨处的蔷薇刺青,与漫画女主在相同位置的反派标记完全一致。
当佐伊在第31次循环中打开手机播放器,发现进度条永远卡在23分17秒。走廊监控显示艾琳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地下室焚烧社团档案,但此刻她正用沾着颜料的画笔,在佐伊后背临摹漫画里的契约符文。高清画质下,匈牙利百年校舍的彩绘玻璃将月光折射成血红色,弹幕突然铺满屏幕:"快逃!她看得见你!"
凌晨三点的多瑙河泛起奇异磷光,佐伊在第八教学楼天台发现被砸碎的三星Galaxy。手机残骸里,《熟睡中的姐姐》仍在自动播放第44话:穿白大褂的姐姐将针管刺入学妹脖颈,弹幕池突然弹出自己的学生证照片。当她颤抖着点开"免费高清观看"的源链接,网页代码里浮现出艾琳三年前的医疗档案。
布达佩斯中央火车站第9站台,佐伊在开往维也纳的夜班列车上刷新播放页面。720P画质清晰到能看见艾琳白大褂口袋里的镇静剂生产批号,与三年前导致自己昏迷的药剂完全吻合。当列车穿过喀尔巴阡山隧道时,手机信号格突然跳动成漫画对话框样式,艾琳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正在覆盖现实:"你每转发一次播放链接,我就多一个替身演员。
此刻距离学期终演还有23小时17分,佐伊的校徽突然变成动态二维码。扫描后跳转的页面显示着《熟睡中的姐姐》最终话预告,封面是她自己躺在解剖台上的4K特写。而在评论区顶端,那条取得10万点赞的剧透写着:"真正的高清画质,需要鲜活的生命来渲染。"